盐水 part1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食用说明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1:背景是原著真选组离开江户后,他们暂时隐居在山林。

2:既然是以冲田总司为原型,就必定要让总悟也受受肺结核之痛吧。[bu]所以这里的总悟处于肺痨中期。

3:主[冲神],辅[银土][近妙]

4:万事屋拜访“真选组”其实是由志村妙领头,她觉得自己该在近藤低谷时帮助他,于是万事屋便自告奋勇的与她同行。


5:……以后想到再写吧。

以上。





—第一夜你披了发 我看见蟋蟀在你发梢拉提琴—


离开江户的喧嚣,日子仿佛倒流进了搅拌机,同不常见到的古老森林,许久不见的木屋,方圆百里无人的田野,一起榨出了白开水——不,还有茶叶。“呼——”栗发少年披着与季节不符的冬外衣,侧卧在桌旁,轻啜着茶水。散在空气的白雾湿润着茶杯周围的空气,拉门外吹来的微风拉着白雾优雅的跳起了舞。“咳咳……咳咳咳……”会死的吧,真难受啊。只是连落叶都吹不起的小风都能这么嚣张的给自己带来不适,到底还是不甘心。冲田总悟一手执着茶杯,一手捂着嘴弓着身子咳了起来,温热的液体泼在掌心里,少年放下茶杯,伸手去够桌上的手帕,染上红色的白帕子被他嫌弃的丢向门外,同样被丢弃的还有一天天积累起来,浸在土壤里的药。


“喂,吃药了。”漏气的声音透过门极具穿透力的冲了进来。


“土方先生亲自煮的药吗?请倒掉谢谢,我还不想死。”背对着正门依旧保持着侧卧姿势的少年舔了舔一天没说话的嘴唇,不带起伏的音调平平的传进了端着碗的男人的耳里。

嘁,真是不爽,要不是山崎不在我才不会干这种端茶送水还得不到感谢的事——然而这只是土方内心的叫嚣,掂量轻重的能力他还是有的,什么事都得……病人为大是不?做完心理暗示的土方觉得心情好了不少,他弯腰将药碗放在门边,提高音量对屋内的人喊道:“怎样都好吧,我放在外面了,自己出来拿。”


“是。”干巴巴的应付就像此时冲田的眼神一样无神。


听到这样明显敷衍的回答,瞅了眼刚刚自己放在门边的碗,土方好像明白了什么。——为什么总是不肯长大呢这小子,得好好跟他谈谈了。火舌舔过烟头,深吸一口再缓缓推出一缕细丝,尾端的烟雾成迷你型云朵萦绕在眼前,这个习惯性的动作是土方话题开启的开关:“总悟——”


“要睡了,请给病人营造一个舒适的环境。土方先生那种嗓子可不是催眠曲。”清晨的气息刚刚弥漫进房,冲田就开始睁眼说瞎话,故意加重的[病人]两个字带着反抗和恶毒。土方一言不发的靠在门边,不疾不徐的抽完一根烟后踏着皮鞋离开:“记得喝药。”


无聊。


啰啰嗦嗦的烦死了,果然还是看不惯这个人。冲田烦躁的揉了揉旁边的枕头躺了下去。病情开始恶化是在离开江户后没多久,像是火山一样突然爆发在体内,刚刚入秋他却已经套上了冬棉袄,每天活动的区域也仅仅只局限于这个不大的木屋。


姐姐她也是这么痛苦吧当时……像被圈养的病猫,除了占用资源,什么也做不成。



“小银,这个可以吃吗阿鲁?”


“哇,好多梨树!!!”


“小银,新吧唧,你们过来看呀!这里有只棕色的绵羊阿鲁!”


带着金丝眼镜的少年扶了扶右肩的包囊,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少女的自言自语:“那不是棕色绵羊,小神乐,只是牛粪啦牛粪!”


蹦跳着走在前面的少女根本无意听进志村新八的话,早已将注意力转移到杂草间的某个小昆虫身上。“喂,神乐,那个可不是快餐店里买个袋子就能打包走的食物。”一副懒散的卷发男人缓缓走到企图把蟋蟀装进口袋的神乐身边,“会憋死的,你知道憋死是什么意思吗?就是那种憋住所有排泄物的死亡状态。死尸的排泄物臭味是去不掉的,就算是新吧唧牌洗衣机新吧唧牌洗衣粉也除不掉。”


“不要乱教小孩子土土的知识啊喂!还有新吧唧牌洗衣机新吧唧牌洗衣粉是什么意思??!告你侵犯我的姓名权啊!”上一秒还在激动吐槽的志村新八下一秒已经进入了他[唯一的正常人]的角色,“总之我们快走吧小神乐,太阳下山就会变冷了。”


“是啊,路边的东西别给我往家拿,什么路边的梨树,商店门口没卖出去的草莓牛奶都是有毒的。”啃着大梨的坂田银时嚼着梨肉含糊不清的附和着志村新八的话。


“不……想教育人也不要当场犯规啊我说!”


神乐两指夹着蟋蟀,凑近瞅着小家伙,将其放在了头发上:“你们看!我为它找了个舒适透气的窝!”黑色的小蟋蟀听话的靠在女孩头上的丸子上,似乎在打着盹。


“好……走吧。”顶着蟋蟀先生像顶着整片森林,神乐在剩下的路程里一直保持着充满活力的笑容。


到达目的地已经天黑,开门的少年右手拿着羽毛球拍,一身运动服呆愣在原地:“老板……?你们怎么来了?”


“饿了,听说这里有吃的。”坂田银时垂着死鱼眼,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着厚脸皮的话。志村新八在心里给他比了个大拇指,不愧是银桑啊,能这样一副主人的样子到别人家蹭饭,简直无赖。山崎退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,一个洪亮的声音从他身后传在门外三人的耳里:“正好我们刚做好饭,一起来吃吧!”近藤特有的声线,就算是热情的邀请听上去也像是拐卖儿童的怪叔叔。


屋内桌子已经摆好,看来赶上了他们吃饭前一秒的好时机,坂田银时在心里暗暗得意着。近藤和土方坐在首席,其余人分列在左右,神乐跪坐在坂田银时旁边,有些奇怪的扫视了一遍又一遍,脱去了警察制服的他们,看上去多少有些别扭——不,这不是重点——重点是,那只抖S,并不在其中。习惯了他们三人的组合,少了一个人,总会觉得是不完整的房屋。这次的饭局出乎意料的安静,双方都沉默着扒拉着自己的饭,似乎手中的饭碗是最重要的东西。


“说吧,你们来干嘛。”吐着还未消散的烟雾的土方眯着眼,将万事屋三个人逐一略过。


“都说了路过来吃顿饭。”坂田银时在身上摸索了好久,终于掏出一颗水果糖,三下两下扯下包装袋,将糖丢进了嘴里,“哎呀哎呀,副长大人不会连这个人情都不卖吧。”听到“副长”这个词,土方的眉头小幅度的向中间挤了挤,一直盯着他的坂田银时自然注意到了这个细节。


“东西下肚后再来问我的允许,你似乎不像你表面做的那样诚恳啊。”土方将烟送进嘴里,慢慢吸了口后,隔着烟雾用审犯人的眼神看着死鱼眼。


“——表面也没有一丝诚恳的样子。”一旁的新吧唧面色沉重的加了句。


“十四,别这么说嘛,他们可是我邀请进来一起吃饭的。好久不见的老友们远道而来,我们做主人的招待也是应该的!今晚就在这里住下吧,偏远的村庄夜晚可不好找路。”近藤拍着身旁土方的肩膀,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着。土方将烟夹在两指间,皱着眉头逐一把万事屋的三人打量了一遍,沉默的微微点头。


山里的夜晚静的连井水的叹息都听得一清二楚,神乐在榻榻米上翻来覆去的无法入睡,到底是为什么呢,自己并没有认床的坏习惯,意外的没有一点睡意呢。吃饭时的景象在女孩眼前迟迟撤销不掉,那个人去哪了?空缺的位置堵在神乐胸口,突然的窒息感让这间不大的房间仿佛成了一个封闭的罐头。也不知道是几点,月亮挂在高空,一圈圈的向外漾着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寒光。


“小鬼,这么晚了梦游吗?”远远的就看见几缕青烟追着月亮往上飘着,顺着青烟看去,土方正顶着那轮明月,披着宽松的藏青色浴衣坐在房门前吐着烟雾。常年的战斗直觉让他不抬眼也能感到远处人的气息。


神乐径直朝说话人走去,停在他身边盯着人侧脸直白的发问:“你们是不是也觉得那个抖s太可恶,所以把他抛弃了阿鲁。”


“怎么?你倒关心起他来了。”土方稍稍抬了抬头,对上女孩深蓝色的眸子。


“你想多了,我只是——”卡在半截的话语被混杂着拉门的噪音的声音打断:“相思病吗china。”


冲田总悟褪下了冬大衣,跟土方一样只着单薄的浴衣从房内走出,一寸寸的沐浴在月光下。像是许多年不见的故人,当看到冲田的脸时,神乐的睫毛颤了颤,本就白皙的皮肤似乎变成了没有血色的苍白,深红的眼眸在长的有些长的刘海阴影下显得灵动不余,如一滩没有风经过的湖,比之前还要少了几分波澜,“你的头发上是什么,鼻屎吗?”


“心中有屎的人才会看成鼻屎,这是蟋蟀。”


小蟋蟀在女孩茜色发梢上悠闲的荡着秋千,拉着不成曲调的幻想曲。


土方看见很久不见笑容的病患提着嘴角,牵扯出一个跟月光一样不明意味的弧度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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